2018-9-28 22:16
我们两人在众人的瞩目下,施施然的回了自己的摊位。
余筝翘着嘴角,斜乜着我:“哎,你知不知道这凯文张是什么来头?”
“你不是跟我说了,这次的时装周赞助就有他家里的关系么,怎么...你别告诉我所有的赞助全是他家里出的,那跟咱也没什么关系啊,咱们该弄就弄咱的呗,他又没什么权利把咱清出去。”
“清出去倒不至于。”余筝咧开嘴:“不过给咱们下点绊子的话,倒是很轻松...”
“下绊子?”我皱起了眉:“怎么个下绊子法?”
“比如引流之类的,他跟主办方的关系好,可以有无数种方法来引导人流量,咱们这位置本来就偏,他们如果再刻意冷落咱们的话,那咱们就更难了...”
余筝说的很轻快,可是这内容却让我眉头更皱紧了几分。
现在这年头,酒香也怕巷子深,什么东西都讲究个曝光度,要是曝光率够,是坨屎也能捧火了,可万一给遮挡起来,夜明珠都看不见一点亮儿。
我向来不惮于猜忌人的恶意,就凯文张那种人,绝对不会有太大的度量。
他百分之一百会向余筝说的那样,对我们做手脚,到时候如果一个人都不来,余筝设计的衣服就算再好,也弄不出去啊!
可现在担心也没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等到开幕之后再做打算了。
实在不行,还有余筝的一场秀呢!
我对余筝很有信心,我相信,只要开完了这场秀,就算凯文张本事通天,除非他能强行的把时装周给停了,要不然我们的站台肯定不会凉!
当我们回去之后,小七他们还在忙活,这两天小七很是兴奋,可话却少了很多,来到大城市之后,他似乎有点压抑。他心里面渴望出去转转,可是内心却隐隐的有点胆怯。
他长这么大,最远的地方就是去莱西,可莱西只是个青州的省会,青州又是出名的偏远贫困,莱西的繁华程度,也就跟南方的三线城市差不多。
一下子到了超一线城市沪上,也难怪小七会紧张。
他这两天,除了干活之外也就是玩玩手机,根本没出去溜达过。
跟着我们一起来的那几个兄弟也一样,都是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每天却过的跟六七十岁的老年人一样。
“快歇会儿吧,先别干了。”
我抬手招呼小七几人:“都忙活大半天了,这眼看着就弄完了,赶紧歇会儿喝口水。”
“哎,好嘞!”
小七擦着头上的汗,带着几个兄弟向我走来。
这几个兄弟个顶个的好身材,清一色的黑弹力背心板寸头,一身腱子肉,远看跟特警似的。
年轻加上好身材,就是无限的吸引力,不光是男人喜欢看女人,女人同样也喜欢看男人。
隔壁有几个中年的女人,也是来布置展台的,她们的目光就有意无意的在小七他们的身上逡巡,尤其是裸露在外面的结实肌肉,她们每次看到的时候,眼神都会有意无意的亮上几分。
我拿出几瓶水递了过去,顺手拧开了盖子。
“谢谢叶哥!”
小七几人接过来,仰头咕嘟咕嘟的灌下去大半瓶。
我特意往旁边瞅了瞅,一个穿着时尚的中年女人,眼睛死定着小七,小七油亮的肌肉上汗涔涔,喝水时那喉结不住的上下滚动。那女人的目光也随着他的喉结来回起伏,眼神逐渐炽热。
我伸手将小七挽过来,笑着说:“你发现没,隔壁那姑娘对你有意思呢,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啊...你要是去勾搭一下,你这几天一定会过的非常精彩。”
“别逗我了叶哥。”小七苦着脸说:“我家里面还有一只母老虎呢,要是被她发现了,我可撑不住...”
他又侧头看了那时尚的女人一眼,撇撇嘴:“再说了...那女人得快四十了吧,这比我也大太多了,我这还小鲜肉呢,她可别想老牛吃嫩草!”
我顿时哭笑不得,那姐们儿虽然年龄大了点,可看着还真不老,她身材保养得当,穿着也很时尚,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这要是让刘飞看见,估计啥也不说早就死皮赖脸的黏上去了。
不过就刘飞那副被掏空了的模样,估计人家也看不上他。
旁边另外一个小兄弟一直在偷听我们说话,他听完小七的话后,嬉皮笑脸的插话:“七哥,不对啊...你不是一直特喜欢孙晴么,每天看人家的视频和照片,孙晴的年龄也不小了啊,我们一直以为你好这口呢,怎么到这儿就不是了呢...”
小七顿时大怒,一脚踹了过去:“你他妈说什么呢,她能跟孙晴比么?孙晴看起来也就二十岁!而且...而且我喜欢的又不是孙晴的长相,是她的歌声!你懂不懂!”
那小兄弟连忙躲开,求饶道:“行行,是我不懂好吧,反正七哥你说什么都对...”
我玩味的看着小七,没想到小七的偶像竟然是孙晴。
说起来,我跟孙晴还真有过联系...
那次她在微博上面仗义替我们发声,还有后来拆迁的时候,她也帮了我们不少的忙。
“哎,七哥七哥,你快来看啊,新消息...关于你的偶像的!”
“什么?我看看!”
小七好像忘了刚才他说过只喜欢孙晴歌声的话,一听见有孙晴的消息,一溜烟的冲了过去,活脱脱的脑残粉。
“孙晴也来沪上了,七哥你看!”
那兄弟把手机递给小七,在旁边念:“天后孙晴今日抵达沪上远桥机场,一行两人神秘低调。孙晴自从上次个唱之后已经一年多没有在媒体面前露面,这次...”
“行了你别念了,我自己看。”
小七把那兄弟拨到一边。
“嘿嘿,七哥你追星追了这么久,这下有机会亲眼看到自己的偶像了,激不激动!”
“看个毛啊。”小七颓丧的说:“沪上几千万人呢,我怎么知道她在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