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笔记【三】

那低沉的嘶吼声始终在我的耳边盘旋，告诉我，铁根远远没有得到满足。昨天的那个女人，实在是太过于脆弱、太过于无趣了，铁根对她感到失望，她要求我去寻找足够不同的女人。

为此我必须外出觅食，在这个充满了钢铁腥臭味的牢笼里面光是能够像上次那样遇到一只次级的猎物已经是实属不易，如若不主动出击的话，那么我将永远无法满足这种渴望了。

工作持续到了夜晚九点左右，我甚至没有去食堂吃上一顿我暂且还算满意的白菜炖粉条——除了这个菜之外这食堂里面的所有饭菜都令我反胃——立刻回到了住处，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仔细想想我当初还留着这种可能这辈子都穿不着的衣服是为了什么？我需要这种用来撑体面的东西吗？不，现在的我已经焕然一新，哪怕只是外表的体面我也可以做到了！

穿戴好之后，我再一次出门，这一次遇到了刚刚从食堂回来的老三。他带着讥讽的眼光跟我打招呼，嘴上还管我叫着“老实人”，问我是不是要出去约会。从他眼中我可以看得出来他觉得我是被什么不三不四的烂女人给坑了，竟然还对我充斥着一些怜悯。真是笑死我了，同样被困在这监牢里的你又有什么资格怜悯我？妈的，老三，我记下你了，如若铁根需要用男人来满足的话，第一个祭品就是你了！

我该去哪里觅食？实际上在出发的时候我依然没有想清楚，我依然只是凭借本能地行走着。走过昏暗的路灯之下水泥街道，偶尔有几辆货车从我的身边驶过，它们将会把我们这些囚犯们工作的成果运送到我们所不知道的地方以虽然低廉却远超我们所得的价格售卖出去；又走过了平时灯红酒绿的商业街，这本来还算热闹的街道，在夜晚的寒风之中显得如此死寂，如同我周围的无数人一样，活着的驱壳之下是已经死亡的灵魂；随后又穿过了幽静阴暗的小胡同，这里空空如也，灯光从周围的民居中照射出来，仿若是将我们这些黑暗的生物隔绝于外。

我们是被排斥的，我们是低劣的，但同时，我们却又是无坚不摧的——铁根如此对我说道，那怒吼声仿佛要将这街道整个撕碎，将这城市整个撕碎。在它的怒吼之中，我感觉血气喷张，没错，我们无坚不摧，那些生活在光明之下的人也不过只是拥有着那脆弱的肉体的可怜生物。等到他们落单的时候，便是被我的铁根所统治的时候了！

终于，我来到了广场之上。人工建造的广场，缺乏自然的气息——已经坑坑洼洼的水泥地砖，加上一些装饰性的大理石石柱、石墙，路边是已经残破不堪的公共健身器材，几颗光秃秃的桦树种植在附近，似乎是作为这毫无生气的广场的遮羞布而存在的，并不怎么自然。

我为什么要来到这里？我要寻找的猎物就在此处吗？我对铁根发问，它作出了肯定的回答，并直接从我的裆部竖了起来，给我指明了要去的方向。我沿着它的指引走去，穿过了这座令人不快的广场，来到了它的另一边——一片还未经开发过的荒地，大量的垃圾堆积于此，堆积成了一座小小的山峰。

垃圾的臭味之中包含着金属的臭味，被遗弃在这里的金属垃圾似乎占了不小的比例，让我感觉越发反胃。我捂住嘴，往前走过去，很快看到了我的猎物。虽然是穿着那种邋遢衣服睡在垃圾堆里面，整张脸已经肮脏不堪，但我还是看得出来，那会是一个不错的猎物，一个不错的女人！

我踏过散发出阵阵恶臭的垃圾，逐渐靠近了她，她也感受到了我的气息，蜷缩在垃圾堆中的瘦小身体朝着我这边慢慢蠕动。是的，她在朝着我过来，在朝着铁根过来，并没有感到害怕！没错，就是她，与之前那个没用的女人不一样，她才是被铁根所吸引的、被铁根所选中的人！

她从垃圾堆中坐了起来，直愣愣地看向我的裆部。我呵呵一笑，解开大衣的下摆，再将裤链拉开，将铁根呈现在了她的面前，但就在这个时候，我愣住了——铁根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热烈地膨胀起来，只是无精打采地耷拉在我的两腿之间，仿佛化成了一滩软泥。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难道说是我哪里做错了吗？为什么铁根会变成了这幅模样？当时的我彻底慌了神，这一瞬间自己仿佛跌入了无尽的深渊之中，想要立刻逃离，却又感觉全身无力，毫无办法。看着那垃圾堆中衣衫褴褛的女人慢慢蠕动着靠近过来，我的内心中感到绝望。此时的我是感到如此的害怕，为什么我会这么害怕？是因为失去了铁根吗？不！不！不！我不能失去铁根，我好不容易得到了它，如果让我再次失去的话……

女人已经蠕动到了我的面前，我的身体一软，险些摔倒在地上。不怎么明亮的月光之下，我看着她那蓬乱、散发着与垃圾一样的臭味的长发下那双明亮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胯部，盯着我那一截如烂泥般瘫软了的家伙。我咬牙切齿，感受到了莫大的耻辱，举起手来，想要把这个女人给赶走，但是女人下一刻的动作让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她用她的那双肮脏的、干枯的手缓缓托起了那根丑陋的鸡巴，轻轻抚摸、把玩着。

“啊……”

身体僵住了，无法动弹。我看到了女人脸上浮现出的笑容，那是何等痴情的笑容。明明是一个脏乱、丑陋的女人，为什么脸上会出现如此迷人的笑容？在我方产生这个疑问的时候，我那根不争气的鸡巴已经在这女人双手的抚慰之下逐渐发热，也慢慢挺立了起来。丑陋的我的丑陋的鸡巴被这丑陋的女人那双丑陋的手肆意玩弄，却无法予以回击，为什么？因为我们都是如此丑陋？是的，我是那么的丑陋，从内到外、自始至终，我永远是一个丑陋、卑劣的人，但是她呢？即便是外表如此丑陋，但她真的就像我一样丑陋吗？

我哭了起来，不争气地哭了起来。妈的，我就是这样，没有了铁根，我就原形毕露，没有了铁根，我甚至连牲畜都不如！悲伤和愤怒混合在了一起，我的鸡巴也感觉温度越来越高。那双手……啊，那双手还在爱抚着它，那女人依然在痴痴地笑着，那到底是痴情的笑，还是嘲弄的笑？光是想到这里，我的情绪便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我尖声嘶吼着，一只手按住了那女人如同鸟窝般的头顶，另一只手将我那根已经直挺挺立起来鸡巴从她的手中夺出，随后，强硬地插入了她的口中。而几乎就在那同一时刻，我那根软弱的鸡巴已经忍受不住，温热的精液从顶端喷涌而出，就在那刚刚进入她口中的一刻，射入了她的口腔和咽喉之中。随后，我对着她咆哮道：

“是的，如你所见，我就是个垃圾，彻头彻尾的杂种！到那时那又怎么样呢？你不也是个垃圾吗？看看我们多么般配，看看我们都是多么的人模狗样！死婊子，杂种，我不是个东西，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吞下去，你他妈的全部给我吞下去！”

在我说完这些之后，那女人再一次抬起头看着我，那双明亮的眼睛仿佛一下子刺入了我那卑劣的内心。即便是含着我的鸡巴，我依然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到笑意，那是在嘲笑我吗？我的大脑已经完全失控，我的身体也已经完全失控，愤怒与耻辱让我不顾一切的想要羞辱她，想要从她身上夺得我的尊严。我用力按住了她的双颊，将本来跪坐在地上的她的身体往上提了起来，让她就这样跪也不是，站也不是，仅仅只是让脑袋不断前后运动着，仅仅只是让我的鸡巴在她的口中反复抽插。

鸡巴越来越硬，温度越来越高，她口中那条本来让我感觉干燥、生硬的舌头在与我的鸡巴的摩擦中似乎变得越发柔软了。我笑了起来，虽然脸上依然留着刚才哭泣的泪痕，但此时我却笑得如此开心。仅仅只是这样抽插的动作便能够让我如此喜悦，这就是我的卑劣的本质啊！

正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到那根鸡巴的温度变得异乎寻常，而硬度似乎也在变得异乎寻常。我知道了，在那一瞬间我几乎就要欢呼雀跃——是铁根！铁根再一次苏醒了！

我低下头看着那女人，她依然毕恭毕敬地口着我的铁根，仿佛还没有注意到那已经是铁根了。原来如此！铁根，这就是你对我的考验吗？果然没错，这个女人，我必须征服她，她将会是铁根最为丰盛的晚宴！

在我狂热的叫喊之中，铁根快速地旋转了起来，仿佛是钻头打在墙壁上一般，瞬间将还在进行着抽插的女人的口腔、咽喉的顶端打得粉碎，一瞬之间，血肉横飞，牙齿与铁根的碰撞发出骇人的声音，连着人体最为坚固的部分都要在铁根的威力之下被碾压成一撇残渣！

“啊……”

看着那张血肉模糊的大嘴，我再一次从中看到了笑意。那张嘴已经永远也闭不上了，但直到最后一刻她毅然选择嘲笑我吗？不，那不是嘲笑，那是痴笑！那是她沉迷于铁根的威力而陶醉其中的痴笑！她是中了铁根的魔力的女人啊，她是被选中了的铁根的祭品啊！

铁根快速旋转着、切割着，似乎在那一瞬间，便将女人身上破烂的衣服撕得粉碎，露出了那副瘦弱到不堪一击的躯体。对于那贫瘠的上半身我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兴趣，铁根高速旋转着，朝着她那毛发稀疏的阴部插了下去。

没有前戏，不需要前戏！铁根嘶吼着刺入了她的身体，旋转着、并摧毁着她的肉体。但是我依然能够听到她的笑声，在铁根的淫威之下因兴奋而起的浪荡笑声！这就是铁根的魔力！摧毁吧！碾碎吧！脆弱的肉体已经不值一提，如今铁根所吞噬的，是她那已经陷入癫疯的灵魂！

……

当我再一次冷静下来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被开膛破肚。铁根依然在缓慢地旋转着，它的表面现在还粘着那女人的血肉碎片。精液已经射入里面了吗？不，那不是精液，铁根不会把这种软弱的液体注入同样软弱的肉体，它只会吞噬。

没错……现在这女人，留在这里的也不过只是那么一堆毫无意义的烂肉罢了。她的灵魂已经与铁根旋转缠绕在一起。铁根的转动不过是在吞噬着那魔性的灵魂罢了。当它停止转动的那一刻，也便代表着，它对于这顿晚餐的满意程度。

我将那具肉体掩埋在了令人作呕的垃圾堆之下。肉体终究也变成了这里的垃圾的一部分。我何尝不是呢？如若只是我本身的话，那也不过只是这茫茫垃圾之中的一个罢了。

但是，此时我与它们不同。

铁根指引着我继续前行！

【未完待续】